毛主席坚持留在陕北指挥战争一一读《巨人身后话风流》一书有感

发布时间:2016-01-04

郁 群

  读暨南大学上海校友会学长送给我的由老干部徐乐义编的《巨人身后话风流》一书,读了其中关于党中央机关当年一度退出延安、毛主席坚持留在陕北指挥战争的回忆录,深有感受和震撼。毛主席的战争思想和斗争艺术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要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认真学习、继承並且发扬光大。
  
  《坚持留在陕北一一神机妙算化险情》是胡乔木写的一篇回忆录(原载1994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胡乔木回忆毛泽东》一书),主要抒写了“党中央决定留在陕北以后遇到的第一次最大的危险”:蒋介石发現王家湾一带有电台群,断定毛主席可能就在这里,命令胡宗南不惜一切代价予以围追捕杀,一直犹疑不定的胡宗南也下了狠心说:“就是牺牲两个师也要捕捉中共首脑!”
  
  “敌人从西边和南边来,我们往哪儿转移呢?”

  1947年6月7日敌军长刘戡率四个半旅从西边和南边向王家湾扑来,我们往那里转移呢?往东走还是往西走?毛主席和任弼时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当时,毛主席和任弼时住在一个窑洞两边的坑上,周恩来和胡乔木、陆定一住在这个窑洞中间的坑上,因此,他俩的争论大家都听得很清楚。任弼时提出:我军主力远在陇东作战,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能调兵来掩护中央;敌军四个半旅两三万人,而我们中央警备团只有四个半连,才二百多人;敌人从西边来,如果我们向西走,万一和敌人相遇怎么办;除了刘戡军,西边还有马鸿逵的八个骑兵团,向西回旋余地小,有被敌人包围的危险;越往西,人烟越少,粮食也越困难。因此,他认为,往东走比较安全,万不得已时还可以东渡黄河。一听“过黄河”,毛主席就很火。他尽量克制地解释道,敌人就是估计到彭德怀远在陇东,离我们有几百里,那么我们只好向东转移,这样他就设下一个圈套,想把我们往东赶,从南边来的这股敌人,就是想在东边拦截我们,即使消灭不了,也要把我们往黄河边赶,赶过黄河就是他们的胜利。毛主席说:“过黄河,我们迟早要过的,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向东是绝路,因为这是敌人早已算好了的,就是要我们落入陷阱。”他还说:中央机关的安全,不用担心。这点队伍算什么,再大的队伍我也能指挥。毛主席和任弼时两人差不多争论了一天,最后还是周恩来出面打了圆场,提出先向北走一段,然后再向西北方向转移。
  
  战争的实践证明毛主席的指挥是正确的。向东追赶的刘戡扑了个空,立即掉头上山向北追,而中央机关已经向西行进了。敌人越来越近了,敌人夜里燃起的一堆堆大火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听得见敌军的人喊马叫,但是,陕北地形之险、地区之大,正如毛主席所说:“隔了一个山,就像隔了一个世界哩。”敌人没有群众,如同瞎子、聋子,只能在山上、山下瞎碰乱撞;而我们有老乡做向导,可以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走过。那一天,在一个山头上,毛主席在摊开的地图面前分析敌情说:“敌人向山上来,我们立刻就走。敌人顺沟过去,我们就住下。我估计,敌人並没有发现我们,因此十二点钟以后可能要退。”果然,下午侦察小组纷纷回耒报告,敌人在东南方没有发现我一兵一卒,便不再继续西进,通过尖山一带顺沟向保安方向去了。人们惊叹毛主席神机妙算,成功地唱了一出“空城计”。后来,毛主席指着地图介绍其中之奥妙:“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处于胡宗南和马鸿逵防线的接合部。胡马勾心斗角,矛盾很深,各人都想保存实力,削弱对方,所以他们谁也不想来,让我们钻了空子。”打仗要知己知彼,毛主席对敌人真正是看透了的。
  
  作者当年正在上海暨南大学参加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学习了新华社社论《蒋介石政府巳处在全民的包围中》,懂得了中国境内己有了两条战线,第一条是战争的战线,第二条是以学生运动为主的民主运动战线,蒋介石政府已被这两条战线所包围,並且想不出逃脱的方法。我们许多同学学习得十分高兴,但不知道这是毛主席写的,更不知道这是毛主席在王家湾写的。关于胡宗南部一度占领延安,同学们虽然感到很意外,十分关心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安全,但是根本不相信中央社大肆造谣说什么“周恩来受了重伤,毛泽东下落不明”等等。我们认为这是敌人不甘心失败、采取的一种冒险挣扎的行动,其目的不可能得逞,而延安早晚还是我们的。
  
  沙家店歼敌六千余

  汪东兴的《汪东兴日记》(原载1993年9月6日《文汇报》)也记录了毛主席坚持留在陕北指挥战争,读其中毛主席、彭德怀指挥的沙家店之役,真令人感到痛快。我一边读一边查看地图,清楚地知道沙家店远在王家湾之北、近在佳县之东南,隹县在黄河边上,刘戡以为我军要过黄河,早早地抢占了隹县,准备在那里消灭我军。战场形势千変万化,敌人在毛主席的调动下上当了,1947年8月20日沙家店战斗打响了。
  
  沙家店的守敌是敌整编三十六师,师长钟松自以为援助榆林有功,野战军怕他,骄狂异常,他竟远离主力,率师部及一六五旅孤军冒进,扬言靠他自己的力量就足以“结束陕北战争”。
  
  拂晓,西北野战军的一、二纵队在毛主席、彭徳怀同志的指挥下,向空虚的沙家店发起攻击。
  
  下午二时,西北野战军的教导旅和新四旅对进至常高山地区的敌一二三旅发起攻击。同时西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在烏龙铺以南随时准备阻止刘戡的增援。
  
  黄昏,沙家店被我军攻下,整个沙家店战役使敌三十六师师部及其两个旅被歼灭,旅长刘子奇被俘。这一仗共歼敌六千余人。
  
  消息传来,上下为之欢呼。毛主席高兴地说:“这一仗打得好!马上给西北野战军彭徳怀司令发电表示祝贺。这一仗使钟松的结束陕北战争的牛皮变成了结束他自己,骄兵必敗,古来如此。”
  
  毛主席用兵游刃有余,想在哪里打敌人,就在哪里打胜仗,胡宗南的部队乖乖地听从毛主席的调遣。
  
  逛庙会

  汪东兴的日记既记录了毛主席指挥战争,还纪录了毛主席领着他们去逛庙会。读了1947年10月19日的日记,使我较全面地看到了毛主席的战争生活,原来在十分紧张的战争生活中还可以有这样快乐的“逛庙会”的心情。
  
  日记的大意是:
  
  毛主席提议去逛庙会。大家兴高采烈上马来到名为白云观的道教庙。毛主席要大家提前下马再进庙。
  
  道长岀来迎接我们这些“施主”,主席双手合十,闭目低头与道长行过礼,轻声问道長:“每天来烧香拜佛的人多不多?”道长答:“太平时,来烧香的人就多些,最近人来得比前些时多了。”主席与道长一边走着,一边又问:“烧一次香你收香客多少钱?”道长说:“不多,烧次香收两毛钱。”据道长介绍,天下太平时,来烧香赶庙会的人很多,一次庙会的收入就可以维持庙里一年的生计。主席不时停下来观看庙里的建筑。
  
  庙会上人真不少,路边卖枣子、羊肉的居多。主席一边看,一边询问着价钱。走到一座戏台前,台上正在演山西中路梆子。台下人山人海,看戏的人坐满了。我们看看主席挺感兴趣,即去庙里找来一个长板凳,主席开始坐着看,根本看不见,干脆站在板凳上看,就这样坚持把这出戏看完了。
  
  陪主席吃晚饭时,主席说:“今天庙会逛得不错。八个多月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今天在庙会上,你知道演的是哪出戏吗?”我说:“好像是杨家将的戏,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戏文。”主席说:“是晋戏《三关排宴》,戏中老生杨四郞,老旦佘太君都唱得不錯。”
  
  读日记“逛庙会”,读到毛主席说“八个多月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我们也都会有这种轻松的感觉。自从延安被占领,胡宗南部不断东追西截,似乎神气得很,如今,沙家店战役大胜,佳县解放,老百姓快乐地赶庙会,全国解放战争的形势越来越好,毛主席自然会有“逛庙会”的轻松的好心情了。
  
  1948年3月23日毛主席、周副主席、任弼时同志和中央前委机关顺利渡过黄河,结束了一年多转战陕北的生活。从1947年3月18日撤离延安,至1948年3月23日东渡黄河,毛主席转战陕北,在王家湾住58天,小河镇住46天,朱官寨住29天,神泉堡住52天,杨家沟住64天,还有住1天至7天的地方,共计在40多个村庄住过,共计368天。